那幾週我們追的鳥事

終究是走了。
在鋒面來襲，陣雨不斷的5/16下午四點多，
最後一隻白頭翁雛鳥也飛走了。
　　
從四月初來築巢，
上週一整星期頻繁餵食，
測聽力般的啾啾聲從微弱到明顯。
到了這個週一，鳥爸媽高聲交頭接耳，
數度場勘試飛路線，
因為有自由落體般的練習路線，
一度讓人不解為何親鳥不用飛的，要「墜樓」XD
　　
早上八點多幼鳥1便成功飛行。
隨後鳥2也試圖展翅，但有點小失敗，
跌落後陽台地面，
接著就毫不客氣在旁邊紙箱上留下青屎。
　　
長最慢、總是搶不到食物的鳥3，
十點也飛出鳥巢，但一直停在竹簾子最上端。
鳥爸媽看牠無動於衷，只好照三餐叼食物過來。
從十點到第二天牠還在，
站隔夜似乎有點腳軟，不過還是不動。
一眠大一吋，倒是肥潤了不少。
　　
本來以為也許是有殘疾，
所以無法立刻像哥姊那樣飛行；
又或是因為開始下雨，
不利飛行所以不願意移動。
週二下午三點多還看到牠縮著頭在打盹，
沒多久腳筋媽就急報嚷著鳥飛走了。
　　
沒了吱吱喳喳的聲音，好像有點寂寞。
　　
腳筋媽也落寞，不經意透漏心聲：
「早知道你們就不來要嘛，離開了讓人難過。」
　　
生命繁衍就是這樣吧，
看到牠找到配偶，看到牠有了下一代。
有離別的時候，
或許是壽命結束，也或許只是離開到別的地方。
不會因為最終必須別離，
而寧願不要有過這段交集。
　　
人也是。